2个恶梦和21年后的邂逅

昨天收到一封可怕的信，结果，夜晚睡觉时，恶梦连连，屡睡屡梦。

梦里，辜负了亲戚的交托，把舅母给丢了。
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的眼前被人给拐走。
跑了好久的路，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
我还记得，我边跑边高声呐喊，而舅母开头还有回应我，但是后来被坏人捂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那时的自己，惊慌失措，恐惧，害怕，无助....
我不知道有没有尖叫着醒来，只知道清醒时，很害怕和内疚。

那时，好像是凌晨4.28分。
后来，不敢睡了。
拿起书本，看了将近1个小时，之后，又再入睡。

怎么知道，又来了另一个恶梦。

这次，场景换了。
我回到了旧家。
哥哥在门外的走廊，烧着东西。
袅袅浓烟，把白白的墙壁熏黑了。
印象中，火不大，但是烟雾却黑蒙蒙的，怪可怕。
那烟，像小龙卷风，把天花板弄得乌黑一片。
无论我用扇子怎么扇，那烟，那黑黑的烟，还是无法吹散。
它还把自己带到楼上，弄脏了天空。

很害怕，恐惧。
惧怕警察会来拘捕我。
望了望桶里的东西，发现是鞋子。
哥哥说，是烧给已经往生的人。

后来，我去了厕所洗脸。

梦里，厕所还是和搬家前一样，没有改变。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的厕所有个很大的青瓷缸，缸的外面雕着几条龙和雕花。
梦里，缸还在。
于是，我把双手合了起来，盛水洗脸。
但是，无论我怎么弄，手里的水，还是不干净。
如豆般、一块一块的垃圾，浮在水里，甩也甩不掉。
慌张、害怕，是我当时的心情。

后来，醒了，天也亮了。

我是个多梦的人，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做梦。
记忆至今，没有一天不做梦。
即使有梦，大多数，醒来后，也忘得一干二净，但是今天却是个例外。
梦境很真，细节清晰，连2个梦里的恐惧和无助感，也还一直缠绕在心口。

于是，下午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
来到博览中心，逛了逛。
因为没什么看头，想走了，但是，却在门边，看到久违了的中学同学A。
我们2个互相对望，确定的时间很短，因为她还是她，虽然隔了21年没见面，样子还是一样。
我想，我也一样，还是老样子。

2个人，于是坐下喝咖啡，把21年的境况，用一个下午来交代。
6点多，来了另一个惊喜。
朋友A，把另一个共同的同学B，也找来了。
B在附近做工，原本要回家，为了我，跑来相聚。
又是一个21年。
B也没变。
和A一样，她们2个都结婚了，都有孩子了。
看看自己，也不错，小狗一只。

聊着聊着，3人决定去看展销会。
那里，我又遇到熟人。

多年不见的表姐，依然如旧。
还是单身，还是一样关心我。
舅舅和舅母，多年前也不在了。

这个舅母，不是我梦里的舅母。
想了很久，还是不懂遇到表姐和舅母的共通点。
唯一能说的，就是她们都是妈妈那边的亲戚。

回家时，故意绕远路。
10分钟的脚程，我花了30分钟完成。
从浅蓝色的天空，走到天空转变成深蓝色。

走了一条从来不会走回家的路，从路的对岸，看着家的方向。
那个地方，有一只爱我的狗，和我爱的狗。
原来，又是一个感恩的一天。

明天，会去医院，和一群无依的老人吃晚餐，提早庆祝新年。
这几天，一直在考虑找一间老人院，在除夕夜，陪他们吃来临的年夜饭。
陪他们吃饭，更有意义，而且，自己会开心很多。
现在的我，很想自私，想让自己多快乐一点。

每逢佳节倍思亲，原来，新年给了我这么多压力。
开始不喜欢过年了。
今晚，要看蜡笔小新。